“医生说你现在不能流眼泪。我已经跟韩伯伯打过电话,家里的事情已经稳定了,他明天就会赶过来,伯母身体不好,这件事我们没有告诉她。”
韩忱连忙点点头:“不要跟她讲,她会难过。”他抓着简柏殷胳膊的手紧了紧,“我大哥…他知道吗?”
“他知道你来纽约的事情,但是飞到美国之前胳膊受了伤。”简柏殷一顿,“这件事情他总归会知道的。”先不说韩崇国肯定不会瞒着韩锡,光是整件事背后针对韩家的险恶用心,韩崇国就要掰开来告诉韩锡和韩忱,这一次是他们侥幸,下一次呢?
韩忱的情绪整个低落下来:“让我亲自跟他说。”
简柏殷点了点头:“我会转告韩伯伯。”
韩忱靠在病床上,“我到纽约来是因为温哲说在这里见到了曲悠悠,她,她当初给我留了一本日记,放在银行的保险柜里,我是看到日记之后才决定来纽约一趟。”
“这些等你睡一觉起来再说。”简柏殷打断他。
“不,不,简大哥,你等我把话说完。”韩忱喘了口气,一咬牙,“那本日记里夹着一张你的照片。”
28号晚上11点,梁祁安回到了酒店。
洗完澡后他躺在沙发上给简柏殷发了条信息。
“昨晚在家里待了一夜,事情顺利吗?”
很快,消息就回了过来。
“过来喝一杯?”
梁祁安微微一诧,都这个时间了,简柏殷竟然没有睡?
据他所知,简柏殷的作息一直非常健康,这是又出事了?不应该啊,韩忱不是已经安全回来了吗?
梁祁安拿着空的高脚杯敲了简柏殷的门。
一开门就闻到房间里的烟味。阳台和窗户都开着,就这样还能有这么重的烟味,简柏殷到底是抽了多少?
虽然不知道对方是几点回的酒店,但到现在为止衣服都没换,桌上还摆了一堆啤酒罐。